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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这个时候了，曲若雨还在颠倒黑白。
病床上被她间接害死的，可是她们的亲生母亲：
就在这瞬间，顾小五上前一步，将面上惊慌的曲若雨护在身后。
他低头冷喝道：“曲小枫，你发什么疯！”
曲小枫抬眼看着他，眼中蒙上一层水雾。
她***眨了眨眼让自己眼前清晰，惨笑一声：“ 顾小五，你睁开眼睛看看，你身后这个人到底值不值得你这么做：”
“难道像你一样，一边吊着我一边勾着毕辞，才是值得的人吗？”顾小五讽刺的开口。
见曲小枫似乎要反驳，曲若雨连忙轻声道：“姐姐，你做的那些事，妈都告诉费少了。”
一刹那，曲小枫瞪大了眼，不可置信的转头看病床上已无声息的曲母。
好似一盆冰水迎头浇在脸上，曲小枫胸腔中为母亲不甘的怒意，这一刻，尽数化为苦涩和冰冷。
她爱的人，以保护神的姿态站在始作俑者身前，对她恶语相向；她的母亲，在临死前还要为了妹妹，将她生命里的爱和希望，尽数剥夺。
看着片刻前还张牙舞爪的女人，瞬间塌下肩膀，像是失去了所有生气，顾小五心里划过一丝闷闷的情绪。
意识到这点，他脸色一沉，很快又重新冷下心肠：“ 你还有什么话说。”
曲小枫扯动嘴角，笑的如提线木偶：“没有了，费少。”
顾小五见她这副样子，越发觉得她做戏已经出神入化。
他看了看曲母的尸体，突然冷声道：“ 曲伯母的葬礼你就不用来了，像你这种女儿，去了我怕她难过，死的应该是你才对。
曲小枫愣住了，脸色一点点的苍白，甚至觉得可能是她幻听，要不怎么会听到这个男人让她去死呢？
顾小五没有再看她，转身就叫人把曲母抬走了。
曲若雨跟在他身后，嘴角不住的向上飞扬。
曲小枫就这么呆呆的站在空荡的病房，许久，她才轻笑一声。
“顾小五，如你所愿。
三天后，曲母下葬，曲若雨和顾小五走在队伍前面。
曲若雨手里端着曲母的遗像，哭的泪眼婆娑。
来客见曲小枫居然连母亲的葬礼都没有出现，纷纷指责她不孝。
曲小枫远远跟在灵车后面，送了母亲最后一程。
人都走后，她才来到墓前，看着碑上母亲的遗像，眼中却无悲也无怨。
曲小枫把一捧白菊放在墓碑前，轻轻说：“妈， 这一世，你生了我，却从没爱过我。曲若雨的事我不会再说，欠你的我还清了。”
她捂住胃，忍住那快逼得她窒息的疼，惨淡一笑：“ 现在我也要死了。你欠我的，也不用还，只愿我们下辈子再也没有纠葛。”
从此之后这世上，再也没有人值得她牵挂，也不会有人牵挂她了。
昏昏沉沉过了几天，医院给她打了电话，曲小枫接起，那边说：“ 您母亲的遗物并没有被带走，曲小姐想怎么处理？”
曲小枫嘲讽的勾起嘴角。
妈，你看，你最爱的女儿在利用完你后，连这最后的体面都不肯给你。
曲小枫垂下眼脸，过了一会才说：“ 我来收。”
